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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7-19 05:45:49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名医经验——胡建华

淡泊宁静 2011年07月18日 14:17 阅读(2) 评论(0) 分类:中医临床

学术观点
一、临证治病,善于调理脾胃
  
先生临证治病,非常重视调理脾胃。早年曾对李东垣的学术著作作过细致的研究,推崇李东垣的脾胃理论。他说:“脾胃为后天之本,气血生化之源,必须资助后天,才能达到培补先天的目的。《灵抠·五味篇》云:“五脏六腑皆禀气于胃”,《中藏经》也有类似提法:“胃气壮,则五脏六腑皆壮也”,历代医家就有所谓“有胃气则生,无胃气则死”之说。对于脾胃理论,李东垣述之最详。“元气之充足,皆由脾胃之气无所伤”’“内伤脾胃,百病由生”。因此,脾胃虚弱者,他脏可以乘虚侵侮而发生各种症候,临证选方用药时,必须时时照顾脾胃,避免妄施g伐及腻补之剂,影响后天生化之本。脾胃与他脏皆有联系,久病不愈与脾胃关系最为密切。常见肝病患者,脾也受病,《金匮要略》之“见肝之病,知肝传脾,当先实脾”的理论具有临床指导意义,肝病可以用疏肝健脾的方法,肝喜条达,又主藏血,有赖于脾胃的健旺,资助气血滋荣,使肝体得以柔和而气火自平;脾胃与肺的关系本属母子,故肺病可以用健脾养肺之法,使水谷之精微,上输于肺,肺气充沛,足以控制病情的发展;脾胃与肾,本属相g,因此肾病可以用健脾制水之法,肾脏的元阳赖谷气以充实,使阳生阴长,水能化气,正气胜而病邪自去;脾胃与心似乎相关较少,然李东垣对此具有灼见,在《脾胃论》中提出:“安养心神,调治脾胃”的经验,即心病可以用补脾生血之法,增强供血来源,使血液充足,循环通畅,而心神得以安宁。先生在研究李东垣脾胃学说的过程中,发现李氏立论制方,看重在于补中益气、升阳益胃方面,增强内在抗病能力,达到治愈疾病的目的。但其用药偏于温燥升补,偏重于脾胃之阳,忽视了脾胃之阴,对胃气失于和降、胃阴耗伤等疾病,还有不足之处。清代叶天士在《临证指南医案》中提出:“太阴湿土,得阳始运,阳明燥土,得阴自安,以脾喜刚燥,胃喜柔润”,以及“脾宜升则健,胃宜降则和”的理论,指出了治脾与治胃的不同之处,正好补充了李东垣学说的不足。因而先生在临床实践中,摘取李、叶两家之长,灵活应用。此种方法在其遣方用药中随处可见。
    先生具体应用调理脾胃的方法有如下几点:
  
1、健脾益气,注意灵动:对于脾胃亏虚者,常用黄芪、党参、白术、炙甘草等以健脾益气,但常加入陈皮、佛手、苏梗等灵动之品以理气助运,有时加入焦山楂、焦神曲、谷麦芽等以消滞助运。《内经·灵枢》称:“胃者,太仓也。”胃主受纳腐熟水谷,只有通降不息,才能奏纳食之功。
  
2、滋养胃阴,切忌滋腻:调理脾胃,处处照顾胃阴,若见阴液不足之象,常加入石斛、麦冬、天花粉等滋养胃阴,或采用炙乌梅甘草等以酸甘化阴,滋而不腻,无碍运化。
  
3、对脾胃疾病,注意升降:脾主升,胃主降,临证用药,常用辛开苦降,如黄连与吴茱萸、黄连与半夏相配等。
  
4、虚劳采用补益法时,注意先后缓急:如阴血不足,同时出现脾胃运化功能薄弱时,一般先以健运脾胃为主,但选药不宜过于温燥,以免伤阴,以后转入滋阴为主时,选药不宜过于滋腻,多采用甘寒养阴,避免呆胃,同时适当与健脾和胃药同用,有利于对滋阴药的接受;但如阴虚内热较重,又见脾胃虚弱,应该健运脾胃与滋阴清热兼顾;若脾虚湿阻,治宜健脾辅以渗湿;脾虚气滞,则应健脾配以理气。这样使脾胃健运,资助气血生化之源,有益于调整脏腑功能,更好地发挥补益药的作用。
  
5、外感实证,切忌一味攻伐:应中病辄止,太过则伤胃气。凡攻击之药,病重则病受,病轻则胃受,是谓诛伐无过,须扶脾胃正气,使其自化。伤脾则令泄,碍胃则妨食,都将给疾病带来不利影响。
二、活血祛瘀,创新发挥
  
先生在50年的医疗实践中,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,尤其擅长以活血化瘀法治病。先生对祖国医学文献中有关活血化瘀的理论与方药有过精心、深入的研究。远至秦汉时代的古典医籍,如《内经》、《伤寒论》、《金匮要略》,近至明清诸家学说,无不涉猎,先生对叶天士《临证指南医案》中运用活血化瘀通络诸法、王清任《医林改错》中逐瘀活血诸方、以及唐容川《血证论》中“推陈出新”的理论,尤为赞赏。先生对活血化瘀法的配伍用药有不凡的见解。
  
先生认为:出血病人,不仅需要用止血药,而且还要选用活血化瘀药,有时甚至比止血药更占重要地位。这是因为离经之瘀血不去,新血不能归经,则出血亦不能及时止住。同时,单纯用止血药,即使起到止血作用,但瘀血停滞于脉络,也必然会留下种种遗患,如胸闷、咳喘、胁肋胀痛、腹痛、低热等等,以致影响疾病的痊愈。
  
先生诊治咳血病例,在清肺平肝的基础上,重点抓住化瘀和络进行治疗,使曾经用过大量中西止血药物未能见效、咳血缠绵四月不止的患者,取得较好的效果。
  
又如月经不调的患者,口苦酸、纳食减、经临腹痛、月经超前、量甚多、带下,选用理气和胃,调经固带之品外,还可用凉血止血药物,配合当归、艾叶等活血温经,凉血而不凝滞,止血而不留瘀,使经量减少,而腹痛亦得以消失。
  
出血患者用活血化瘀法,需根据具体情况,适当配合补气、养营等法外,在选用活血化瘀药方面,亦应细致斟酌。例如临床上遇到上消化道出血患者,见胸脘疼痛,大便色黑,舌质淡青,或妇女月经量多,夹有血块,少腹疼痛,均为出血而又夹瘀之症。可选用生蒲黄、失笑散、参三七、云南白药等药物,化瘀而不动血,止血而不凝瘀。
  
先生认为,活血化瘀药的配伍方法中,以灵活机动为贵
  
根据“气滞则血瘀,气行则血行”的原则,活血化瘀药常与理气、行气药配合使用。提倡在处方时,选择一些既能行气,又能活血的药物,可以提高疗效。例如川芎功能活血化瘀、行气祛风;郁金功能行气解郁、祛瘀止痛;又如延胡索、姜黄、路路通等,均亦具有行气活血的双重作用。金铃子散的组成,虽仅两味药,亦可作为泄肝理气,兼能活血的方剂。阴血赖阳气以推动。如果气虚不运,或阳虚阴寒凝滞,均能导致血瘀。因此活血化瘀药常与补气温阳药同用。补气药常用党参、黄芪、炙甘草等;温阳药可分两类,血脱寒重,急于回阳救逆者,常用附予、肉桂、干姜之类,出血而见阳虚者,常用仙灵脾、巴戟天、鹿角之类;前者偏于温燥,重在散寒回阳,后者乃温柔之剂,温阳而不伤阴。
  
血热妄行,迫血离经,则活血化瘀药可与凉血止血药同用,如犀角地黄汤。太阳表证不解,热结膀胱,少腹胀满,胃脘疼痛,蓄血发狂,则活血化瘀药可与清热泻腑药同用,如桃核承气汤。
  
至于血虚而夹瘀者,宜养血化瘀;热毒而夹瘀者,宜解毒化瘀;痰瘀交阻者,宜化痰祛瘀等等,可以随证化裁,不一一列举。
  
总之,活血化瘀与其他各法配合时,要以灵活机动、流通为贵,切忌药味粘腻,以免留瘀之弊。
    活血化瘀法治疗临床疑难杂证:
  
1. 络伤血溢,日久必有瘀血停留
  
先生治疗血证,往往运用行血化瘀法。曾治一例支气管扩张咯血患者,女,32岁。反复咯血7年,经常痰中带血,甚则大量咯血。近1月来,咯血从未间断,曾有2次大咯血,1天量达100毫升以上。经用安络血、维生素K3以及注射各种抗生素治疗,未能控制。后服中药14剂,方用生地、玄参、茅根、桑白皮、蒲公英、地榆炭、藕节炭等药,亦未能奏效。遂来就诊。症见咳嗽痰中带血,或纯血鲜红,夹有瘀块,胸胁疼痛,烦躁,大便干燥呈栗状,精神困惫。舌边尖红,苔薄腻,脉弦细数。症属肺阴素虚,燥热灼伤肺络,络伤血溢,脉络瘀滞。治宜养阴清燥,化瘀止血。方用桑白皮15g
地骨皮15g  生甘草6g
北沙参15g  野百合15g
枇杷叶12g(包煎)  生蒲黄15g(包煎)
生茜草15g  生藕节5枚
制大黄9g。服药3剂,咳嗽渐稀,鲜血已止,痰中尚夹有瘀血。续服4剂,咯血全止。再投益气养阴,清肺润燥之剂,调治2月余,咯血未见复发,胸胁疼痛,烦躁等症消失。服中药期间,除自服维生素C外,未服其他任何西药。
  
本例用泻白散以清肺,制大黄以泻火,咯血而兼便秘者,用之最佳。盖肺与大肠相表里,清肠即所以泻肺,使气火下降,可以达到宁络止血的作用。尤其重要的是用了生蒲黄、生茜草、生藕节三味止血药。这些生药,不仅止血作用好,并且能化瘀,起到止血而不留瘀的作用。因此,在血止之后,胸胁疼痛,亦随之而消失。
    2. 少女经漏不止,温经化瘀摄血
  
先生认为出血之症,未必都宜凉药。如遇阳气亏虚,切勿妄投大剂苦寒止血,否则血瘀不化,遗患无穷。早在1976年10月20日,曾治一例经漏患者,女,20岁。月经淋漓,四旬未净,服维生素K等未见减少,昨日起量反增多,1天耗用卫生纸1卷。面色苍白,精神困惫,畏寒,头昏目眩,舌质淡红,脉象细弱无力。阴血亏耗,阳气渐衰,肝脾藏统失司,以致血不归经,经行不止。治宜温经以敛阴,益气以摄血。以冀瘀化血止。处方:熟附子(先煎)、炙黄芪、党参、炙甘草、阿胶(烊冲)各9g
仙鹤草30g
旱莲草、生蒲黄(包)、生地榆各15g。6剂。10月27日,二诊:服上方后,血量已渐减少,但至今淋漓未净,腹中隐痛,脉细弱,舌质淡。再从原方加减。上方去生蒲黄、旱莲草,加失笑散15g(包煎)。6剂。11月3日,三诊:前天起经水已净,面色少华,精神渐振,但仍觉头晕乏力,脉细,舌质淡。再宜健脾养肝,调补气血。处方:黄芪、党参、当归、白芍、仙灵脾、补骨脂各9g
旱莲草15g
女贞子12g。6剂。11月10日,四诊:精神已振,面色转华。最近即将离沪实习。原方6剂。另配:归脾丸500g,每次吞服6g,早晚各服1次,参三七片100片,每次吞服4片,日服2次。均于煎药服完后,再服成药。1977年1月19日,五诊:实习归来,上述成药,服用至今。12月中旬月经来潮时,量一般,一周即净。现面色红润,体重增加,头昏怕冷等症消失,其他自觉症状亦明显好转。苔薄腻,脉细。再予温养气血。处方:党参、黄芪、当归、白芍、枸杞子、炙甘草各9g
旱莲草15g  仙灵脾12g  大枣5枚。7剂。
  
本例月经四旬未净,西医诊断为“功能性子宫出血”。常见于青春期的少女及更年期妇女。《医宗金鉴》说:“妇人经行之后,淋漓不止,名曰经漏;经血忽然大下不止,名曰经崩。”就本例症状而言,属于“经漏”范畴。患者月经一月余,出血不止,而见一派虚寒之象,由于阳气虚衰,藏统失司,冲任不调,故经漏不止。若见出血即用凉血固涩之剂,反使阳气更虚,气血凝滞,导致病情更重。立法从温经益气,化瘀摄血为主,故用附子助阳以统血,党参、黄芪、炙甘草益气以摄血,仙鹤草、旱莲草、阿胶、地榆养肝以止血。以后去附子代之以仙灵脾、补骨脂,恐附子温燥太过,反有动血之弊,故不宜久用,后二味乃温柔之品,助阳而不伤阴。方中先用生蒲黄化瘀止血,因复诊时腹中隐痛,故改用失笑散,不仅因散中含有生蒲黄,仍有止血作用,尚含五灵脂祛瘀止痛作用益著。以后用归脾丸益气血,补肝肾,用参三七片以化瘀,作为善后调理。
    3. 胸痹之症,心动悸,脉结代,治当益气活血宣痹
  
先生认为胸闷心悸,脉象结代,多为心阳不振,气血循环不畅。曾治一例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,男,59岁。经常胸膺窒闷疼痛,劳累、受寒或心绪烦乱时,症状加重。曾有多次心绞痛,舌下含硝酸甘油片,即可缓解。心电图提示:心肌损害,运动试验阳性,某院诊断为“冠心病”。现心慌,胸闷隐痛,面色少华,精神困倦,睡眠不安。血脂偏高。脉弦细带数(90次/分)兼有结代(7~8次/分),舌苔薄白。症属胸阳痹阻,络脉瘀塞。治宜温通心阳,益气活血。处方:炙甘草9g
党参15g  桂枝4.5g
生姜2片  淮小麦30g
大枣5枚  丹参30g
全当归15g  麦冬15g
瓜蒌皮15g  茶树根30g
旋覆梗12g。上方服14剂,心悸,胸闷痛,明显减轻,精神渐振,睡眠好转,脉弦细(86次/分)结代(2~3次/分)苔薄白。再予前方加减。处方:炙甘草9g
党参15g  桂枝4.5g
生姜2片  淮小麦30g
大枣5枚  麦冬15g
丹参30g  广郁金15g
瓜蒌皮15g  旋覆梗12g
茶树根30g。先后共10诊,服药140剂。心慌,胸闷痛等,均已消失。复查心电图:心率82次/分。属正常心电图。
  
先生用炙甘草汤合甘麦大枣汤加减治疗本例获效。有以下4点体会:①依据“气为血之帅,气行则血行”,阴血赖阳气以推动的理论,治疗重点在于补心气,通心阳,配以活血化瘀,使心阳通,心气复,则结代脉可以消失。方中炙甘草、党参、桂枝、生姜等药,即含此义。②又用丹参、当归、麦冬补养阴血,以充盈血脉,使阳气有所依附而不致浮越,所谓“育阴以敛浮阳”,则心率转缓,心悸亦随之安定。③用药贵在灵动,不宜呆滞,且患者无明显阴虚症状,故炙甘草汤中之生地、胶等滋腻药舍之不用,有利于温通心阳,活血化瘀药力之充分发挥。④方中瓜蒌皮、茶树根、广郁金、旋覆梗等药,不仅有宽胸利气功能,且具有扩张冠状动脉或降低血脂的作用,亦为先生治疗冠心病常用的配伍之品。如果血脂偏高,先生常结合中医辨证,选用何首乌、生山楂、茶树根、虎杖、桑寄生、玉米须,可以提高疗效。
    4.
中风之后,肢体偏瘫,多由痰瘀阻于经络
  
先生曾治一例中风后遗症患者,女,55岁。2月前晨起突然感到手足麻木,继而口眼歪斜,语言蹇塞,左侧半身不遂,经外院治疗,诊断:脑血栓形成。现口舌歪斜,左侧偏瘫,左臂不能高举,左足难以启步,语言含糊欠清,情绪烦躁,头目眩晕,脉弦细,苔薄腻。血压:22/13KPa。症属肝肾亏虚,风阳挟痰上扰,走窜经络,痰瘀阻络,气血循行不畅所致。治拟益肾养肝,熄风通络,化瘀祛痰。处方:大生地15g
山茱萸肉12g  桑寄生15g
明天麻9g  钩藤15g
炙僵蚕9g  炙地龙9g
丹参20g  红花6g
全当归12g  石菖蒲9g
(豕希)莶草、生南星15g
星蜈胶囊10片分2次吞服。用上方加减,治疗1个半月后左侧偏瘫明显改善,口角歪斜减轻,手指灵活,并能编结绒衣。血压略有下降21/12KPa。治疗5个月,左半身不遂基本恢复正常,语言清晰,血压续趋下降(19/11KPa)。
  
先生认为,中风而见口眼歪斜、半身不遂等症,均为血脉痹阻,经隧不通所致。故方中选用丹参、红花、当归等以活血化瘀;天麻、钩藤、蜈蚣、僵蚕、(豕希)莶草等以熄风通络;石菖蒲、生南星等化痰搜风。由于患者情绪烦躁,眩晕,血压偏高,乃肝肾亏虚之象,故用生地、山茱萸肉、桑寄生以补益肝肾。方中天麻、钩藤、地龙、丹参、桑寄生等,均有较好的降压作用,故辨证结合辨病选药,可以提高治疗效果,使患者血压逐步下降。
三、情志疾病,心肝为主
  
先生长期从事精神神经疾病的临床与研究,认为精神系统疾患与心、肝两脏关系密切。先生指出:本病多由情志不舒或思虑过度,劳伤心脾,心血亏耗,心神失养,或情志怫郁,肝气横逆,上犯于心所致。故提出:情志疾病心肝求的学术观点。
    1、精神分裂症
  
精神分裂症有狂躁型和抑郁型。狂躁型精神分裂症,中医属狂症范畴,《临证指南》曰:“狂由大惊,病在肝胆胃经,三阳并而上升,故火炽则痰涌,心窍为之闭塞。”先生以为:此症当为郁怒伤肝,气失疏泄,郁而化火,津液被熬,结成痰火,扰乱心神,导致发狂。由于痰火上扰,心窍被蒙,故见语无伦次,哭笑无常;由于肝胆火旺,痰火壅盛,可见怒目直视,盛气凌人,甚则骂詈不避亲疏,由于热盛津液被灼,故多见便干,舌红,脉数。处方则以甘麦大枣汤为基础,养心安神,化痰解郁;生铁落饮以镇心降火,百合、知母清热润燥;狂躁征象严重者,常加用龙胆草、黑山栀、生大黄等直折肝火。如治一患者,男性,47岁。18年前因受刺激而致精神失常,意识不清,狂躁不安,暴怒毁物,时或哭笑,时或打人骂人,夜不能寐,大便干结,7日1行。曾住某精神病院治疗,服用氯丙嗪、氟哌啶醇等,症情时有反复。近因家中琐事刺激,诸证又现,舌质红,苔腻,脉弦滑数。证属肝郁化火,痰浊内蒙,扰乱心神,情志逆乱。治宜泻火化痰,养心安神。处方:炙甘草9g
淮小麦30g  大枣9g
菖蒲9g  炙远志4.5g
丹参30g  龙胆草9g
黑山栀12g  生大黄9g(后下)
知母15g
生南星20g。服药7剂,精神渐趋正常,原方增减再服1月,并自行减量和停用西药,各症消失而告康复,后改用养血安神中药调理。1年后因精神刺激稍有反复,但程度明显减轻,再用原方调治l周即愈。抑郁型精神分裂症属于中医之“癫症”范畴。《证治汇补》云:“癫者,或狂、或愚、或歌、或笑、或悲、或泣,如醉如痴,言语有头无尾,秽洁不知,积年累月不愈,俗呼为心风,此志愿高而不遂所欲者多有之。”先生认为本证与《金匮要略》中的“百合病”、“脏躁症”颇相似,多因心脾素亏,思虑劳倦过度,通过骤受惊恐等因素而诱发,导致心胆俱虚,肝阳上扰,痰浊内蒙,窍络不利。处方常以甘麦大枣汤养心润燥,甘以缓急,菖蒲、远志、丹参豁痰宣窍,安神解郁,再以生南星、铁落等镇惊平肝安神。如治一女性,39岁。1985年春季因精神刺激而致神思恍惚、表情淡漠、不言不语、脾气急躁,恐惧幻听。外院精神科诊断为“抑郁型精神分裂症”,予以氯氮平、奋乃静等治疗,症情曾一度缓解。就诊前因骤受惊恐,上症又现,且经行腹痛,舌红,苔薄白,脉弦细。证属骤受惊恐,心胆俱虚,冲任失调。治宜镇惊安神,调和冲任。处方:炙甘草9g
淮小麦30g  大枣9g
丹参30g  菖蒲9g
炙远志4.5g  知母l5g
百合l5g  生铁落60g
肉苁蓉12g  益母草12g
生南星15g。上药连服半月,精神渐趋正常,后又续服1月余,症情未再反复,经临腹痛也瘥。随访1年余,精神正常。
  2、神经官能症
  
神经官能症患者多数见有情绪急躁易怒,恐惧焦虑,恶梦纷扰、眩晕泛恶,胸闷胁痛诸症。此乃心神不安,肝火亢盛之象。先生多用甘麦大枣甘缓之品,先缓其急,百合知母汤合麦冬以润其燥,龙胆草、川大黄以泻其火,待症状得以控制后再转入以治本为主。用党参、黄芪、炙甘草、五味子、淮小麦、大枣、白术等益气养心宁神,生地、川芎、丹参、麦冬、枸杞子、旱莲草、石决明养阴清肝潜阳,选用首乌、桑椹、苁蓉、蜂蜜等补益肝肾,柔和润燥之品,以润肠通便。
  
范××,男,44岁,初诊:1996年9月19日。近年来徜徉于股市之中,涨落于瞬息之间,情绪时而惊喜,时而颓唐。渐致神思恍惚不宁,急躁易怒,心悸怔忡,夜不安枕,大便干燥,三四天1行。舌苔薄黄。脉象弦滑带数。治拟养心安神、清肝泻火。处方:炙甘草9g
淮小麦30g  大枣9g
石菖蒲9g  炙远志6g
龙胆草6g  川黄连4.5g
知母15g  百合15g
制大黄9g  全瓜蒌15g
生南星15g。14剂。二诊:服上方14剂,情绪稍安,心悸怔忡已减,睡眠好转。大便仍干燥,隔2天1行。苔薄黄,脉弦滑。再予前法加减。处方:炙甘草9g
淮小麦30g  大枣9g
石菖蒲9g  炙远志6g
龙胆草4.5g  知母15g
百合15g  生大黄9g(后下)
紫丹参15g
生南星15g。14剂。四诊:情绪明显稳定,睡眠已较初诊时增加2小时,大便先坚后溏,日行2次。苔黄已化,脉弦滑。再守原意。处方:原方生大黄改为6g。14剂。上方连服28剂,情绪、睡眠均安,大便日行1次。停服中药。处方:镇惊泻火合剂500ml2瓶,每服30毫升,日服2次。
四、神经疾病,重在治肝
  
面神经麻痹、癫痫、血管性头痛、震颤麻痹,均为神经系统常见病,均有肝风扰动之象,故均应采用平肝熄风法治疗。但四者成因,同中有异。面神经麻痹重点在“风”,癫痫重点在“痰”,血管性头痛重点在“瘀”,震颤麻痹重点在“虚”。故在临床中应对各病知其所同,为肝风扰动,明其所异,分别为风、痰、瘀、虚。然后立法处方,有所依据,加以灵活化载,庶可药证合度,提高疗效。现仅就运用以天麻、钩藤、僵蚕、全蝎、蜈蚣为基础的平肝熄风法治疗面神经麻痹、癫痫、血管性头痛、震颤麻痹等病,抓住其各自的不同特点,加以探讨。
  
1、治疗面神经麻痹,要着眼于一个“风”字:
  
面神经麻痹或称面神经炎、面神经瘫痪。中医称之“口癖”。因此病主要表现为口角歪斜、口齿不清,故名。俗称“吊线风”。
  
面神经麻痹,是神经系统常见病。老幼青壮均可发病,而以中青年较多。本病急性期来势迅速,常于晨起发现面肌瘫痪,口角向健侧歪斜,不能皱额、蹙眉、闭目、鼻唇沟变浅,鼓腮漏气,进食时食物易残留于患侧齿颊间。西医认为由于感染病毒所致。
  
本病多由于正气亏虚、表卫不固、风邪乘虚入侵,以致气血痹阻,经络失和,故见口眼歪斜,面肌麻痹。处方:天麻9g
钩藤15g  炙僵蚕9g
全蝎粉2g(亦可用蜈蚣粉2g,或用全蝎粉、蜈蚣粉各1g)分2次吞服,以平肝搜风通络;丹参15g
当归15g
赤芍、白芍各15g,以柔肝行血熄风。初发病阶段,应加防风9g
板蓝根30  蒲公英30g
以祛风解毒。急性期可加仙灵脾9g  苁蓉12g
生地30g,阴阳相配,以提高机体免疫能力,能显著提高疗效。久病正气亏虚,可加党参、黄芪各15g,以益气扶正祛邪。
    2、治疗癫痫,要突出一个“痰”字:
  
癫痫又称痫证。民间常称“羊痫风”,主要形容其发作时常伴畜类呼叫声。大发作时常见突然跌仆,不省人事,口吐涎痰,喉间痰鸣声,四肢抽搐等症。除与肝风扰动有关外,上述症状,均与痰浊内蒙,密切相关。
  
处方:天麻9g  钩藤15g,以平肝熄风;僵蚕9g
菖蒲9g  远志4.5g
生南星15g,以化痰开窍(亦可选用天竺黄9g
生半夏15g);全蝎粉2g分2次吞服、生铁落60g,以镇惊定痫(亦可选用紫石英30g);白芍30g
丹参15g,以养血柔肝熄风。发作时神思恍惚,喃喃自语,或不自觉地解扣、搜索衣袋等表现,称作精神运动性发作,可加炙甘草9g
淮小麦30g  大枣5只。
    3、治疗血管性头痛,要抓住一个“瘀”字:
  
血管性头痛的诊断标准为:首次发病多在青春期,病程在半年以上,头痛为发作性,呈现跳痛或刺痛,每次发作相似,常伴恶心、呕吐、畏光或视觉先兆,排除因其他疾病引起的头痛。
  
血管性头痛,中医属“内伤头痛”、“偏头痛”、“头风”。本病病程漫长,缠绵扰人。从长期临床观察到“瘀”、“风”、“痰”,是本病发病机制,其中尤以血瘀阻络为主。
  
处方:天麻9g  钩藤15g
炙僵蚕9g,以平肝熄风;川芎9g  白芷9g
丹参20g  桃仁9g
莪术15g,以活血化瘀止痛;生铁落60g  生南星15g
全蝎粉2g分2次吞服,以豁痰化瘀镇痛。
  
如本病缠绵日久不愈,气血亏虚,可加黄芪、当归各15g;如肝肾亏虚,可加枸杞子、旱莲草、山茱萸肉各12g。
    4、治疗震颤麻痹,要围绕一个“虚”字:
  
震颤麻痹即帕金森病。本病多见于中老年人,男多于女。患者头脑不自主地幌动,肢体颤抖僵硬,颈项强直,行走时急速小步前冲,动作迟钝,语言单调不清,面容呆板,呈“面具”状。
  
中医对本病称作“颤证”、“震颤”、“振掉”。多与肝肾亏虚,气血不足有关。盖肝藏血主筋,肾藏精主骨,年老体力渐衰,肾水无以滋养肝木,筋骨失于濡养,风阳扰动,导致肢体震颤,关节僵直。或因劳倦思虑过度,饮食调理失常,气血不足,不能滋养四肢经络,导致筋脉拘挛,行动迟缓。部分患者还可发展成为痴呆。
  
处方:天麻9g  钩藤15g
炙僵蚕9g
全蝎粉2g,分2次吞服,以平肝熄风和络;熟地黄12g
山茱萸肉12g  仙灵脾9g
狗脊12g  杜仲12g
白芍30g,以益肾养肝;丹参20g
红花4.5g,以养血祛风。如患者面色不华,神疲乏力,舌淡脉细,可加党参、黄芪、当归各12g,以调补气血。大便干燥,可加苁蓉、生首乌各12g,以补养肝肾,润肠通便。

用药特色
用药当知药,知药才能善用,经数十年的潜心研究,先生精通临床医药学,既熟悉中药药性理论及复杂的应用法则,又熟悉每味常用中药的性能主治,具体用法、用量及使用宜忌;既熟悉各类相似药物的共性与个性,又熟悉每味常用中药炮制配伍后的性效变化;既熟悉每味常用中药的传统功效主治、又了解其现代药理研究及临床所用;既熟悉每味中药对人体的治疗作用,又了解应用不当会对人体产生何种不良反应。
  
由于先生谙熟药性理论与数百味常用中药的性能主治、使用宜忌,以及其在不同的外界条件与配伍应用的性效变化,故其临床用药得心应手,常常随手拈来、准确无误。名符其实地做到了知药善用、灵活多变。
  全蝎、蜈蚣为虫类药物中能熄风、镇痉、止痛、散结之要药。两药作用基本相同,所异者,全蝎偏于辛平,蜈蚣偏于辛温。先生善用此二味药物治疗癫痫、头痛、面瘫、震颤麻痹等神经系统疾病,极有心得。
  用于治疗癫痫,多用全蝎、蜈蚣配铁落、南星、菖蒲、远志等,镇惊豁痰开窍之意,临床疗效满意。
  用于治疗头痛,除用全蝎、蜈蚣外,再投南星、丹参、川芎、白芷、蔓荆子,以平肝熄风,活血化瘀,可获良效。
  用于治疗面神经麻痹,常以全蝎、蜈蚣配黄芪、当归、川芎、天麻、南星等,以益气活血、化瘀祛风、平剂调治、缓以图功。
  用于治疗震颤麻痹,常用全蝎、蜈蚣,再配丹参、当归、南星、桑寄生,以养血柔肝、熄风和络,常获良效。
  先生从实践中体会到:全蝎、蜈蚣除治疗抽搐、震颤、疼痛等动风之症有特殊的效果外,还有破瘀作用,故亦可用于各种痞块、肿瘤,时有奇效。
  先生认为,地龙是一味用途广泛的良药,用于治疗各种内科杂病及神经系统疾病,颇有效验,但应用地龙,必须讲究对症配伍。
    地龙配黄芪、钩藤,益气平肝熄风:
  地龙兼有平肝、熄风、通络作用,黄芪益气以推动气血流畅,钩藤亦能平降肝阳,三药均有扩张血管作用。三药配伍,用于高血压、中风后遗症、半身不遂等症,颇有效果。
  先生临症,凡治疗高血压症见头痛、头晕、烦躁、多选用川芎、夏枯草、旱莲草、丹参、黄芩等;如见耳鸣、目糊可选用石决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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